花天花地——龙美术馆十周年特展

龙美术馆(西岸馆)

活动时间:2024-05-01 至 2024-08-04

活动地址:上海徐汇区龙腾大道3398号

寒来暑往,花开花落,时光转瞬即逝,万物有其规律,而我们总想留住这瞬间的美好。千百年来我们用墨用色将花鸟图画于纸端绢面,将花卉风景留存于油画画布,从此时光停止,美好延续。

“花天花地——龙美术馆十周年特展”精选多件宋元明清至近现代的花鸟画珍品和百余件现当代名家创作的“花”主题佳品,于2024年5月1日至8月4日在龙美术馆(西岸馆)第一、第二、第五展厅呈现,以期带给观众一场美好的文化盛宴。

“花天花地——龙美术馆十周年特展”展览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上海,摄影:shaunley

天地之丽,中国花鸟画的传承演变

“花天花地”展览大致按时间和内容线索,分“天地之丽”“繁花似锦”“幽色在野”“百卉含英”“无尽之花”五个章节展出,首个章节“天地之丽”占一、五展厅,共40余件(组)中国花鸟画名品,涵盖宋元明清至近现代的花鸟画及其相关作品,借以管窥中国花鸟画之美及其传承演变。

北宋·赵佶《写生珍禽图》,南宋·李嵩《花篮图》等体现了宋代花鸟画的高水准。北宋时期,因宋徽宗的偏好,使得在唐朝就独立成科的花鸟画发展达到了高峰。《写生珍禽图》以水墨写生的方法绘有12种珍禽,间以折枝式的杏花、木槿花或枝条,姿态生动,形神兼备。(注:纸寿千年,绢寿八百,赵佶《写生珍禽图》预计只展出半个月,后续将替换为于非闇临摹本《写生珍禽图》)

北宋·赵佶(1082-1135),《写生珍禽图》局部,手卷,纸本水墨,27.5×525cm(此真迹将限时展出)

在文人雅士的推动下,宋代赏花风气盛行,“插花”被视为文人“四艺”之一,插花艺术的繁荣也促进了绘画艺术的发展,通过描绘花器与四季花卉抒怀寄情。《花篮图》(限时展出)以竹篮插花作为绘画的主题,篮中错落有致地绘有白碧桃、海棠、连翘、林檎、黄刺玫等春季花卉,饱满热烈。

南宋·李嵩(1166-1243),《花篮图》,立轴,绢本设色,21×26cm(此真迹将限时展出)

明·徐渭《墨花图卷》,明·陈栝《情韵墨花》,明·陈继儒《梅花册》,清·朱耷《鸟鸭图》,清·邹一桂《花卉册》,清·居巢《春意图》,清·赵之谦《富贵梅寿》,清·任颐《花鸟四屏》,以及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吴湖帆、徐悲鸿、溥儒、潘天寿、张大千、李苦禅、唐云、谢稚柳、田世光、陈佩秋等名家名作,将在第一展厅“天地之丽”章节与观众见面,囊括写实和写意画风,展现了中国花鸟画的发展流变。

明·陈栝(16世纪中叶),《情韵墨花》局部,1553,手卷,纸本水墨,32.4×367cm

清·朱耷(1626—1705),《鸟鸭图 》,条屏(四条),绫本水墨,208×55cm×4

清·邹一桂(1686-1772),《花卉册》,册页(八开),纸本设色,18×22cm×8

清·赵之谦(1829—1884),《富贵梅寿》,1868年,镜片,纸本设色,136×256cm

齐白石(1864—1957),《可惜无声 • 花草工虫册》局部,1942年,册页(十三开),纸本设色,29×23cm×13

蒋廷锡在内廷儤值进呈雍正皇帝睿赏的《百种牡丹谱》则在第五展厅,百朵牡丹花、百首咏牡丹诗一一展开呈现,牡丹花千颜百色,婀娜多姿,惟妙惟肖,足见蒋廷锡观察之细与爱牡丹之深。

2017年本作首次公开展出,七年之后再次亮相,定格牡丹之娇艳的煌煌巨作,不容错过。

清·蒋廷锡(1669-1732),《百种牡丹谱》局部,册页(两百帧),绢本设色,43×43cm×200

繁花似锦,静物花卉的多样观看视角

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静物花卉风靡并正式成为西方绘画的主要题材之一,四百多年来一直为诸多流派的艺术家所热衷:印象派描绘光与影之花,表现主义展现内心之花,立体派剖析结构之花,抽象派的抽象之花等等。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西学东渐之风盛行,中国现代美术的先驱纷纷远赴日本和欧美学习西画,利用西画技法改良中国画,百年来中西文化交流渗透,产生了一批经典画作。展览第二个章节“繁华似锦”,精选二十世纪初至今的50余件以花卉为描绘对象的静物题材作品,在龙美术馆(西岸馆)第一展厅的C位空间展出,涵盖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综合材料绘画等,试图呈现艺术家对静物花卉多样的观看视角。

丘堤《幽色在野》,吴作人《蔷薇》,吴树钧《桃花映日》,廖新学《牡丹》,胡善馀《美人蕉》,潘玉良《青瓶红菊 》,林风眠《清荷》,王济远《百合》,张荔英《莲花颂》,关紫兰《水仙花》,庞薰琹《瓶菊》,吴大羽《春在》,王兴伟《花海》,周春芽《桃花》,梁缨《花开富贵》等静物花卉在展厅交织出一片百花齐放的灿烂海洋。

丘堤(中国,1906-1958),《幽色在野》,1930年代初,布面油彩,49×39cm

厐薰琹(中国,1906-1985),《瓶菊》,1974年,布面油彩,50×61cm

王兴伟(中国,1969年出生),《花海》,2003年,瓦楞板 油彩,221×310cm

周春芽(中国,1955年出生),《桃花》,2010年,布面油彩,200×150cm

克里·詹姆斯·马歇尔(美国,1955年出生),《黑色及局部黑色的美国鸟类图鉴:(美洲黑羽椋鸟,北美主红雀&玫色胸脯的蜡嘴鸟)》,2020年,PVC板上丙烯 经艺术家特制框装裱,92.7×82.6×7.3cm

乔纳斯·伍德(美国,1977年出生),《绿色和紫色兰花 2》,2021年,布面油彩 丙烯,116.8×104.1cm

幽色在野,花卉在风景画中

花卉不仅是静物画中常取材之物,也多见于风景画中,展览第三个章节“幽色在野”选取了描绘花卉的风景画作品约20件,如张眉孙《公园一角》,廖新学《花间小憩》,胡善馀《江南景色》,李超士《大明湖风景(七曲亭)》,任徽音《秋色》,宋征殷《南师大校景》,颜文樑《春(中山公园梨花)》,李宗津《江南风景写生之五》,林达川《三味书屋》,苏天赐《启园》等,春夏秋冬,四时不同,这些作品无不展现出大自然之美。

廖新学(中国,1903-1958),《花间小憩》,1940年代,绢本水彩,33×46cm

张眉孙(中国,1894-1973),《栽花》,1958年,纸本水彩,32×50cm

任徽音(中国,1918-1994),《秋色》,20世纪,纸本油彩,72×33.5cm

颜文樑(中国,1893-1988),《春(中山公园梨花)》,1965年,木板油彩,28×36cm

百卉含英,花卉在肖像画中

肖像绘画中,尤其是刻画女性形象的肖像画,常常有各式娇艳的鲜花当做背景,展览第四个章节“百卉含英”展出约30件作品,展现花卉与肖像之间的关系。

唐蕴玉《读报》,关紫兰《少女》,林风眠《读书仕女》,黄冠余《七月》,王文彬《伞·阳光下》,陈逸飞《弹奏吉他的女子》,高野绫《一簇烟花,那女孩》,庞茂琨《游离者之四》,周春芽《大乔小乔》,季鑫《都市郁金香》,乔纳斯·伯格特《长声》等,瓶花、盆花、捧花或自然生态中的花伴随画作中的人物出现,丰满了人物性格和形象。

林风眠(中国,1900-1991),《读书仕女》,20世纪,纸本设色,68×68cm

方君璧(中国,1898-1986),《桃衣少女》,1926年,布面油彩,114×79cm

陈逸飞(中国,1946-2005),《弹奏吉他的女子》,1988年,布面油彩,75×89cm

夏俊娜(中国,1971年出生),《潇湘水云》,2002年,布面油彩,150×129.5cm

无尽之花,花卉的无尽延伸

“无尽之花”作为本次展览的最后一个章节,在龙美术馆(西岸馆)第二展厅呈现,合计约50件作品。

村上隆《彩虹花,十一点》,草间弥生《帽子》,金谨中《原本自然图 5-5》,权奇秀《红色森林》,镰谷彻太郎《增殖的花朵3》,李姝睿《补一个春天》,丹尼尔·克鲁斯-丘博《花卉(红色、绿色与黄色)》,刘天怜《花间》,艾迪·马丁内斯《BAP花朵17(左上角阿尔伯特·厄伦)》等等,进入21世纪后,“花”在全球艺术作品中的多元面貌,从具象到抽象,从卡通到观念,“花”作为美好的意象和哲学的思辨之物,在艺术表达中的无尽延展。

村上隆(日本,1962年),《彩虹花,十一点》,2007年,布面丙烯、白金箔裱于木板,直径40.1cm

加布里埃尔·奥罗斯科(墨西哥,1962年出生),《花影》,2015年,布面微喷油彩,92×61cm ×6

阿洛拉和卡尔萨迪利亚(珍妮弗·阿洛拉,1974生于美国;吉列尔莫·卡尔萨迪利亚,1971年生于古巴),《移植》,2021年,回收聚氯乙烯,尺寸可变,版数 AP 1/2(共3版+2AP)

贾黛·法多朱蒂米(英国,1993年出生),《像往常一样,这个季节的阵雨往往会持续很久》,2023年,布面丙烯 油彩 油性粉彩及油画棒,250×175cm

王郁洋(中国,1979年出生),《植物2024210》,2024年,醋酸人造丝,98×70×1cm

纵观整个展览,“花”在十个世纪的时间轴上交织而行,从传统的中国花鸟画,到逐步于十九世纪中叶开始走向现代、尔后再迈向当代的艺术创作。体现到作品中,花可以作为物本身,可入景中,可伴人边,可述观念,亦在人心中。希望通过这个展览,让更多人有机会从更广阔的历史中看花、赏花,以花为美,以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