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 8 月 19 日,一个新的展览将在纽约的Yossi Milo 画廊展出。展览探索孟菲斯代表人物埃托雷·索特萨斯(Ettore Sottsass)与三位当代艺术家之间的联系。他们分别是约翰·吉尔(John Gill)、丹尼尔·戈登(Daniel Gordon)、艾米莉·穆林(Emily Mull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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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后现代主义设计师埃托尔·索特萨斯为代表,他召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设计师在意大利米兰结成了“孟菲斯集团”。孟菲斯的诞生就是为了反对单调、冷峻的现代主义。除了类似波普风格的大胆配色,他们还特别注重运用几何元素和提倡图案装饰,追求装饰艺术与设计功能的和谐一致,强调手工艺方法的作品创造。
摸索变更设计语言,创造了许多形式怪诞、颇具象征意义的家具产品,设计风格独特,常常出人意料,具有戏剧性的效果。他们从西方设计中获得灵感,20世纪初的装饰艺术,波普艺术、东方艺术、第三世界等艺术传统,都给了他们启示和参考。
因为作品大多数都是手工制作来呈现,所以数量有限,未能得到大规模的普及和发展,仅仅持续了十多年的时间就结束了。但它宣扬了一种敢于想象和推翻、打破常规与原则、改变历史潮流、乐观又无所畏惧的态度,对世界范围内的设计界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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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品在整个画廊中进行对话,从物质和概念上,审视建筑的理念。布鲁克林艺术家丹尼尔·戈登的作品,使用模拟和数字过程改变了传统的静物。从网上或iPhone相机中确定寻找图像素材,然后将它们打印出来,大胆的颜色应用,受埃托尔·索特萨斯设计的影响。后印象派的静物风格也融入了丹尼尔·戈登充满活力的色调与构图之中。
丹尼尔·戈登是一位跨媒介艺术家,综合运用拼贴、雕塑和摄影手法进行创作。他成长于旧金山,在巴德学院获得文学学士学位后,又于2006年在耶鲁大学获得艺术硕士学位。戈登由卡斯明画廊(Kasmin Gallery)代理,画廊计划于明年初为戈登举办首展。他的作品曾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PS1和洛杉矶盖蒂博物馆展出,亦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所罗门·R·古根海姆博物馆和其他多家机构收藏。戈登目前在纽约布鲁克林生活和工作。
丹尼尔·戈登对于画面分割有浓厚的兴趣,通过场景的精心排布,他的作品呈现出一种介于二维和三维之间的视觉效果,似乎在为观者提供一个通往荒诞世界的入口。
在展览中的作品,坚持RGB调色板,反映了埃托尔·索特萨斯对鲜艳色彩和图形图案的偏爱。凭借其电蓝色的震动,他的蓝色静物与白牡丹、鸡蛋和洋葱(2019),一种带有紫外线层压的颜料印刷,使观众在厨房中通常会发现的那种环境看起来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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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穆林在布鲁克林的工作室创作了多媒体雕塑,其中包括她自己设计的色彩鲜艳、图案繁复的陶瓷花瓶和钢架子;每个俏皮的容器都用活花装饰。艾米莉·穆林的调色板和对历史形式的诠释,与埃托尔·索特萨斯的作品有着最密切的联系,因为他的玻璃和陶瓷作品经常受到古代器皿的启发。
《red I》 (2022) 是一个樱桃色的烧制花瓶,带有复杂的把手,里面装满了枝叶繁茂的树枝,而艾米莉·穆林的《xtravaganza I 》(2022) 则是一个绿色的书房,两个黄绿色的器皿,在蓝色的底座上插满了羽毛状的茎,粉末涂层钢架子。
约翰·吉尔是一位知名的陶瓷艺术家,其作品被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他在以陶瓷学院而闻名的阿尔弗雷德大学任教。颜色和图案在他的作品中很常见,但本次展览中的三件作品——每件都是由粘土板制成,都带有三联画——将类似图腾的器皿融合到与埃托尔·索特萨斯 1970 年代和 80 年代作品相关的建筑作品中。
最后,埃托尔·索特萨斯本人的代表作,是意大利公司 Glas Italia 制造的两面彩色玻璃镜子、Fontana Arte 的蓝色玻璃花瓶、1980 年由木头和塑料层压板制成的书柜,以及晚期高底座上的两块吹制玻璃片。这些作品,尤其是花瓶和书柜,以其大胆的形式和强烈的色彩唤起了埃托尔·索特萨斯对孟菲斯的贡献。
展览提供了多种方法,但在颜色、质地和图案的共同线索下,汇编既具有挑衅性又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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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9月14日,埃托雷·索特萨斯出生于他母亲的故乡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他的父亲是意大利的著名建筑设计师(Ettore Sottsass Sr)。埃托雷·索特萨斯在意大利Trentino的森林里度过了他的大部分童年时光。
成年后,埃托雷·索特萨去了米兰,接着游历了全世界。但在森林里的时光在他一生的创作中都若隐若现。埃托雷·索特萨的父亲是实用主义建筑师,但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他曾经说:“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们所听到的只是功能主义,功能主义,功能主义。功能主义还不够。设计还应该具有感性和刺激性。”
埃托雷·索特萨1929年移居都灵,在那里拥有意大利最好的建筑学院,父亲希望他成为一名建筑师。虽然他更喜欢绘画,但他还是遵从了建筑师父亲的意愿,并于1939年从都灵理工大学获得了建筑学位。
然而埃托雷·索特萨一毕业就被召入意大利军队,在南斯拉夫的一个集中营度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后与父亲一起从事战后住房重建工作。1946年移居米兰,从事意大利三年展「Triennale」的工艺展览策展,随后的十年中Sottsass继续策展并追求绘画、参与建筑杂志《Domus》的撰稿、设计舞台布景。
1957年,作为Poltronova的艺术顾问,设计了一系列家具,这些家具为激进建筑运动的实验提供了灵感和参考。
《Ultrafragola》是托雷·索特萨1970年在纽约时期为Poltronova的设计。弯曲的轮廓,暗示着长长的卷发,波浪形状的外壳透出层层粉红色光线,情欲感非常强烈,这也代表了他想要打破当时社会陈冗规范的思考。
Karl Lagerfeld就买了一面摆在家里,Louis Vuitton的设计总监Nicolas Ghesquière也有同款。Opening Ceremony是第一个把这面镜子放在店里的,很快Nordstorm也买了十面。还有法国巴黎充满暧昧情调的Hotel Amour(被Trip Advisor评为情侣最该去住的酒店,旁边就是红磨坊)也把这面镜子装在了房间里。
1970年Valentine情人打字机问世,《Abitare》杂志曾这样描绘了它“它让人想到一个诗人,在一个安静的星期天带着它去乡下写诗,或是一件放在公寓里的色彩艳丽、具有装饰性的物品。”大胆的红色在现代主义风格的设计作品中是难以想象的,可以体现出作为当时消费主体的青年人对于沉闷、乏味设计产品的呐喊和反抗,青年一代强烈的对个性化、情感化设计的渴求。
两年后,60岁的埃托雷·索特萨斯与Branzi和其他年轻设计师包括Michele De Lucchi,Aldo Cibic,George Sowden,Matteo Thun和Nathalie du Pasquier组成了一个新的团体——孟菲斯。并活跃至1988年,他们的设计在后来的四十年中影响了一代代的设计。埃托雷·索特萨斯的名字从此和孟菲斯紧密相连。的名字从此和孟菲斯紧密相连。
“孟菲斯”旨在打破当时大行其道的包豪斯极简设计,给已经视觉疲惫的大众们带来一种新鲜和刺激的革新。对于那个时代的年轻设计师来说,孟菲斯使他们摆脱了大学时代曾教给他们的枯燥理性主义。在随后的几年中,其他年轻和优秀的国际设计师也加入了该项目,其中包括Andrea Branzi,仓俣史郎「Shiro Kuramata」,矶崎新「Arata Isozaki」,雅则梅田「Masanori Umeda」和汉斯·霍林「Hans Hollein」。
设计的Carlton书架,如果按照功能主义的原则,即让书架能够最大化的放置更多的书籍来进行衡量,这个书架显然是一件不符合的设计。不合比例的书架隔板和尺寸空间以及不规则的隔板造型都是十分不利于书籍的摆放与收纳,怪诞的造型无疑增加了批量化生产的难度与成本。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不符比例与尺度的书架却完全刷新了人们对于既有书架的认知,它们远离日常生活中对书架约定俗成的理解,是可以独立存在且能够与环境并存的具有审美意义的准艺术品。